Rain Rain Go Away－蘇菲的Magic 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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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碰到雨天,
心中就會響起一首唸書時英文老師教唱的英國童謠 :

Rain, rain, go away.
雨呀,雨呀,走開吧.
Come again another day.
請你改天再來吧.
Little Johny wants to play.
小強尼想出去玩.

此時,
在腦海中便會浮現一位穿著雨衣的頑皮小男孩,
一邊在雨中奮力蹦跳著踩著水窪,
一邊又大聲的唱起歌來希望雨趕快停,
儼然是一幅令人會心一笑的可愛畫面!

若追溯起這首童謠的由來,
其實歌詞中的主角曾經有著不同的版本,
一下子是亞瑟,
一下子又換成強尼,
不過那並不是今天的重點主題,
所以便暫且擱在一旁不表.

無論是小孩或大人,
這令人有著無限正面或負面遐想的雨,
總是能夠輕易地攪亂心中那一片平靜的湖水,
進而掀起陣陣漣漪...

我想,
容易親近雨的人,
約莫就是小孩子吧?

小時候只要到了該上學的時間,
看到天空烏雲密佈、灑落一陣又一陣的大雨,
就得趕緊從櫃子裡拿出那長長的黃雨衣和小小的短筒雨靴,
手忙腳亂地穿就起來.

這制服外面的另一套"制服",
像沾飽黃色顏料的畫筆,
在街景中畫出一條條黃色長龍,
如一道道細川般向學校的方向延伸;

人龍中的我,
在透過尼龍雨衣所傳來的溼冷霧氣中,
不時輕拉著雨帽滴水的帽簷,
視線所及也不過是前方的人影和地上的水窪.

害怕因踩到雨衣下擺或濕滑路面而跌跤的心情,
讓每一個跨步都變得謹慎,
只好小碎步似地慢慢向前走,
希望能趕快抵達目的地擦去噴濺在臉上和身上的水珠、脫去這一身笨重如企鵝的裝備.

雖說如此,
這種換上黃雨衣的奇妙日子裡,
不知怎地好似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感覺,
就如同尋常百姓著上軍裝一樣,
一瞬間成為整幅雨景中的一小塊拼圖,
在同一個下雨天,
同樣款式的雨衣下,
體驗到一種被保護、被呵護的安全感!

只不過小女孩的端莊禮教,
就連在雨天也是不容造次,
反而便宜了好動的小男生,
讓他們就著大小水窪盡興的踩踏玩樂了起來,
甚至連帶調皮地捉弄著附近規規矩矩走路的女孩子,
把雨水弄得四處飛濺,
頗有反正都會弄濕、又何必小心翼翼的豪情!

直到長大後,
童稚的玩興已轉換成複雜的思緒,
對於雨的來到所造成生活上種種的不便,
多半是憂慮大於欣喜,
心中最原始純真的那個小男孩小女孩,
早已歛藏在心坎兒裡.

但雨啊雨啊!
那個想盡情享受大自然甘霖的孩子,
還是不時想要跑出來搗蛋,
和淅哩哩、嘩啦啦的你,
同聲高唱著頑皮的雨之歌.